特企-騷人轉檔  

雖然導演不是刻意,但電影《騷人》裡那股60年代的嬉皮氛圍,就像空氣一樣存在於每個影像之中。讓我們一起進入這愛與革命的小小帳棚。

採訪撰文/葉怡君

《騷人》這部電影的英文片名,《Young Dudes》來自David Bowie的一首歌《All the young dudes》。點出了這部電影的精神:年經、夢想與革命。電影中的幾個廢柴主角,在世界末日之時,於網路上建立了一個諾亞方舟,吸引了許多追隨者,自成一個愛與和平的烏托邦國度。看完這部片,妳很容易聯想到嬉皮、愛與和平這幾個詞彙,整部片從服裝造型、美術、歌曲,都有著60年代的復古基調,然而放在現代,這幾個年輕人身上,又顯得這麼適切。導演陳映蓉說:「這部片是很slow、很easy、很無政府的,有一點游牧的性質。60年代最讓人著迷的,就是原來只做快樂的事情是成立的。為什麼在那個時代,賺錢不是主流,大家可以盡情地去做一些沒有產能的事?這是我們這個年代所羨慕的。我們也許還可以做自己快樂的事,可是會招致活不下去,或成為別人眼中的失敗者。

廢柴存在之必要

在六年沒拍片的期間,陳映蓉開了一間小小的咖啡店,接觸了一些這樣的邊緣人,給了她創造角色的靈感。再加上2012末日之說,說得跟真的一樣,她在咖啡店裡發呆等客人的那段時光,不斷地思考:末日是甚麼?是世界的毀滅,還是人心的迷失?於是在她奮筆寫下劇本的同時,《All the young dudes》這首歌像神的旨意一樣流洩出來,於是《騷人》這部電影有了它的梗概。「對我來說,這樣的人事一定要存在的,因為他們是這個社會成功的反面,是沒有目的性的,你要看他們的生活、感受他們,那這個社會才不是平面的、才是正常的。」嬉皮放在60年代很酷,但為何放在2012就是Loser?陳映蓉用故事提出了一個世代的詰問。

 

屬於2012的嬉皮

陳映蓉跟服裝造型施筱柔、配樂Soler、美術等工作人員,描述了心目中的烏托邦。奇妙的是,「嬉皮」這兩個字從來沒有從導演的口裡說出來。但是大家做出來的,都很有嬉皮的味道。陳映蓉說:「雖然大家看到的是嬉皮,但那從來不是我第一個考慮的。復古和懷舊的氛圍,我只想點到為止,不過造型搭配出來,就有那個氣氛,剛好這群幕後的人對這個劇本都很有感覺,他們用自己的感受重新詮釋,就成為了一個更多元、更完整的世界。這些演員、幕後團隊好像都有種騷人性格,心中有未竟的小夢想,藉由此片為自己發聲。

服裝造型施筱柔說:「導演其實沒說她要做嬉皮,但是當導演說了這個故事,給我們聽一些那個年代的The Papa & MamaBowie的音樂、帶我們看一些素人自製MV,我自然地就想到了一些復古的服裝。但這個故事是發生在現代的,所以我也把它變得比較街頭、比較古著,把復古這件事做了『再製』的動作。」

服裝在這部電影哩,代表了60的符號,代表對某個美好年代的致敬,也代表主角想要傳達的生活態度。

 

工廠女孩

如果說騷人裡營造出來的是一班類似Andy Worhol那種「工廠」

的頹廢美麗的無政府氛圍,那麼瑞莎的角色,讓我們想到了工廠女郎Edie Sedgwick她漂亮、天真無邪,擁有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美貌,還有一種讓所有事物變柔軟的能力。這個惹人憐愛的特質,即使她闖進王柏傑與阿部力架構起來的小世界哩,還是不會搞亂這個世界的秩序。看完這部片加上訪談,讓我們對瑞莎有點改觀,導演說,瑞莎很聰明,我們則看到了她隱藏在洋娃娃外表之下,一種即興的自由與率性。瑞莎說:「我很喜歡那個年代的妝、服裝,60年代的任何事物我都喜歡!穿上服裝造型準備的衣服之後,我走路的樣子、說話的態度都變得不一樣了。不像平常那麼女孩子氣,反而多了一些大膽的感覺。在拍這部電影的過程。就是跟大家一起玩,有許多需要即興發揮的橋段。一切都是很Free的!」

也許不管這個世界是由正常人、規矩、成功所組成,但也許每個人的心中。都有這麼一個反骨、嬉皮的小宇宙,陳映蓉藉由她的末日預言。不只喚醒了演員,也喚醒了我們心中自由奔放的那一面。

 

※原文出自於:儂儂雜誌7月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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