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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翁健偉

在晚上八點,大部分的人不是用過晚餐、就是早離開辦公室。但在電影《騷人》一片擔任主角的王柏傑、阿部力與瑞莎,這天的工作還沒結束。就像王柏傑說的,尚未吃晚餐的他們,此刻都快「沒電」了,只能靠不斷地哈啦、打屁來提神,好像又回到了《騷人》劇中那個無所事事的世界。

幾乎電影每場都有戲的王柏傑,藉著演出本片,跳脫他以往給人乖乖牌的印象,「 拿到這劇本時, 正在中國拍戲,我不顧一切要拿到這角色。我很喜歡這種瘋狂的角色,如《黑暗騎士》的小丑,加上我想演喜劇片,可以瘋狂又能帶給大家快樂。」當時他很擔心導演陳映蓉會選別人擔綱,就決定無論如何要爭取不可,「我一直說我要演這個角色,什麼都願意做, 臉皮很厚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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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實上,王柏傑自認是一個愛面子的人,卻愛上《騷人》劇中不管一切世俗眼光的角色,當然對他是某種程度的挑戰,「像是在捷運西門町的六號出口耍白痴、跳舞的戲, 因為鏡頭放很遠,現場的路人都真的以為我是瘋子,演完這個戲對我以後的表演有更大的幫助。」而許多沒有對手戲的部分,則要靠他自己讀挑大樑,「那幾乎是一個星期的拍攝期都沒有別人, 只能靠自己內心的情緒來表演,好希望現場有他們回來跟我拍戲!」

王柏傑說的一點也沒錯,因為電影中阿部力扮演總是不斷照顧他人、替別人收拾殘局、甚至一起冒險的好哥們,「 因為他是一個正常的現實的、社會化的人,但內心一直有想要放開一切的念頭,只是無法放開,只好一直照顧別人。過程中才慢慢把心打開,慢慢覺得生活不需要過的那麼緊湊。」

六年前阿部力曾在台拍攝電影《國士無雙》,六年後又回台拍戲,他覺得最大的挑戰是要演出一個台灣人的味道,「 因為我不是在台灣長大,不管是口音或者等細節,都要呈現出角色的性格,對我來講是比較大的挑戰。」所以他觀察身邊台灣的朋友,觀察許多細節,也會盡量跟他們聊天。而在拍攝《騷人》的過程,也看到許多精采的台灣電影陸續冒出來,「這幾年來台灣電影的轉變,朝著好的方向在進展,也希望自己後來有更多機會參與台灣的電影。」

而來自烏克蘭、以模特兒入行的瑞莎,是《騷人》片中夾在兩位男星的焦點。對於從伸展台跨足到電影拍攝,她說一切都因緣巧合,「一拿到劇本的時候,感覺很有趣,可以學到新的東西,一直在問其他兩個演員會是誰。可是當時還沒決定、也沒人能告訴我,一直到接戲之後,才知道我的對手戲演員是他們兩個!」

全片充斥著濃厚的70年代的頹廢、嬉皮風格,並沒有親身經歷這個年代的三人,用不同的方式去體驗。瑞莎說開拍前只與導演見了兩次面,每次約10到15分鐘,「她給我幾個DVD,告訴我她要的感覺,所以我趁著回烏克蘭度假的時候看了這些片。」另外瑞莎也回去翻父母親的照片,重看70年代的電影,揣摩當時的時代氣氛,「其實我滿喜歡那個年代的事物,像是衣服、音樂等,雖然與現在相比,是有一點差異。但如果有機會,可以活在70年代,我覺得很棒。像現代人都是倚賴科技,我們都是靠facebook在聯絡感情;然而在那個年代,人們的交流是比較開放的,大家一起結伴出門,像是野餐之類的。所以如果有時光機的話,我想在70年代過一年,然後再回來!」

王柏傑則比較辛苦,在導演的要求下,減肥了六公斤,以便詮釋無所事事、沒有收入的現代廢人,「如果說我想回去那個年代,是因為嬉皮文化,不必像現代人勾心鬥角,思考很多人與人相處的東西。嬉皮年代是人際關係回到最簡單、單純的,那才是人最真實的面貌。」阿部力也同意這一點,「現代雖然科技很方便,但以前人的交流比較單純、也比較直接,人與人的關係會很深。」

與近期的台灣電影相較,《騷人》獨樹一幟的開放式結局,其實挑戰很多觀眾的觀影習慣。王柏傑認為這樣的安排也很不錯,「開放式結局比交代的一清二楚還要有意思,新的曙光、代表新的一天開始,讓觀眾可以自己去思考,期望是什麼、帶給自己的是什麼。」阿部力則覺得倒不需要太過於著墨於開放式結局的解釋,「『不必擔心太多,可以挑戰比較多的事』,這種人生觀很有趣。反正結局是『主角回來了』, 也就不過是那麼一回事。」瑞莎也投開放式結局一票,讓她看完過了很多天,都留有深刻印象。


電影中三人過著無所事事、隨心所欲的現代嬉皮生活,但如果現實生活中,真的跑出這樣的朋友,賴著吃、賴著住、連憤世嫉俗都要拖著朋友壯膽,他們的反應都是一致的。阿部力直接用「好煩啊」三個字形容這種人,王柏傑也說「雖然我飾演這樣的人,照理說我不該講他的壞話,但其實我自己也滿討厭這樣的人。」

「我大概不會接受這樣的朋友,太煩了,就覺得對方有點太自私了。」瑞莎說。

大家各自表態後,王柏傑發現原來自己在電影是個討人厭的麻煩精,沒好氣地說,「下一幕應該是你們兩個把我推下山吧!」眾人哄堂大笑之餘,開始討論遲來的晚餐該吃什麼好……。


※原文出自於:Yi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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